ANONYMOUS FI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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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補習班、看到了原本短髮的森山同學、變成了長馬尾。

「森山同學,你的頭髮怎麼了」
「你說這個?是姐姐過去用過的假髮」

在我感到驚訝的同時、森山同學一邊用手指卷著長髮一邊向我解釋著。

「假髮嗎!和平時的印象完全不一樣我還以為是別人呢」
「偶爾這樣也不錯吧?每天都泡在考試學習中真讓人郁悶、所以我想換個髮型轉換下心情。姐姐雖然講過這是便宜貨、但真的掉毛很嚴重呢~」
「真的很適合呢、森山同學」
「真的麼?」

用著滿不在乎的語氣但卻喜形於色的森山同學甩了甩頭,強調著她的長髮。
原來如此假髮嗎⋯⋯這也許不錯啊。
打扮都是從頭髮開始。讓我像晚了一個時代的人、我一直認為是這個洛可可捲髮的錯。
但是一下子減掉長髮、這稍微要有點勇氣。先不說母親大人反對我剪掉頭髮、前些日子也和雪野君約定了不會剪、我自己也對常年閑著就保養的頭髮,把它剪掉感到猶豫。萬一剪掉後不適合自己怎麼辦?找到和自己適合的髮型意外的很難啊。這失敗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這裡假髮就可以登場了。用這個的話就可以簡單的挑戰新髮型!聽到了好事了呢!

「真是太感謝了、森山同學。我也會去試試假髮的」
「哎、吉祥院同學嗎?」

難得有機會就徹底改變形象一次。這樣的話果然就是短髮了吧。和現在洛可可完全相反的的流行系也不錯呢。說到流行的髮型的話就是黑髮的齊頸短髮吧、或是法国電影中那種超短髮。

「縱卷以外的吉祥院同學完全無法想像」
「呵呵」

我也是哦。但是真是讓人躍躍欲試。
好的、決定了的話就快些去買假髮吧、冰山美人的我大變身喲!

「討厭、掉頭發了」

不好、不小心陷入妄想中摸著自己的頭髮的同時就拔掉了數根。如果不丟去垃圾箱、衣服也會沾上頭髮的。雖然我不相信自己拔掉的頭髮被別人撿到丟掉的話就會失戀的這種傳聞、但是聽到的話多少都會有些在意。絶不是我相信這種傳聞。
我將掉发小心的包在紙巾中、為了丟掉離開了坐席、在那裡見到了梅若君、

「吉祥院同學在換毛期?我家的貝阿朵莉切在換毛期掉毛也很嚴重啊。早晚梳洗也沒用。吉祥院同學也乾脆剃光如何」
「真是感謝你的建議。我心領了」

適當應對了狗笨蛋、前去垃圾箱時、在我們離開的座位上坐著的是做著問題集同是瑞鸞生的多垣君、我溫柔的問好「貴安」、卻得到了「噫!」這樣露骨的害怕。

「僅僅只是問候而已、這樣的態度不太好吧?多垣君」
「噫、對不起、對不起!」

就說為什麼這麼害怕。我明明這麼溫柔的對待你。
在這時,多垣君看了我一眼。

「啊、手裡拿著的是垃圾吧?我明白了。我去丟掉!」

不要啊。我失戀了怎麼辦!
我想沒想推開了想從我手中拿去紙巾多垣君的手、「噫~對不起~」多垣君低頭道歉了。周圍的人會誤會的、這種害怕的樣子快給我停下來。

「吶。多垣君這麼怕我、是我做了什麼嗎」
「沒有、沒有被做什麼。吉祥院同學完全沒對我做什麼」

機械過頭了總覺得在撒謊一樣。

「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害怕」
「不、這是⋯」
「和那邊坐著的梅若君和森山同學一樣、多垣君也普通的和我接觸就行」
「額⋯、不管怎麼說那樣的話⋯⋯在我知道吉祥院同學是牡丹會的成員情況下。無法採取那樣的態度啊」

啊啊,是因為這個啊。對瑞鸞生來說牡丹會是畏懼的對象呢。

「而且⋯」
「而且?」
「⋯⋯」
「我不會生氣的、你就直說吧」
「這個、吉祥院同學本身就有這樣的威壓」
「你說什麼!」

是說什麼都不用做,存在本身就是恐怖的意思嗎!?
對眼睛上吊的我、多垣君雙手抱頭撲在桌子上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真是的。但是我非常的溫柔不會因為這種失禮的話就隨隨便便發怒。

「非常感謝。多垣君的心情我非~常明白哦」

像是為了安慰般敲了敲他的後背、對著抱著頭的他用溫柔的聲音「給我記住了」

唉、今天早上開始就是數學嗎⋯⋯
從吉祥院家的接送車下來、一邊想著第一節就讓人憂郁的科目一邊向著校舍的方向走去、對著從周圍各處傳來了「麗華大人貴安」「早上好、麗華大人」的聲音、用著『貴安』的笑顏回應了回去。

「吉祥院大人、早上好」

從斜後方又傳來了問候聲、用「貴安」回應了過去、在那裡的是牡丹會一年級的男學生笑著站在那裡。

「馬上就要變得熱起來了」
「沒錯呢。馬上也快到牡丹會沙龍冰薄荷茶變得好喝的季節了」
「這聽起來真不錯。那個我也很喜歡」

和親切問候的牡丹會後輩,一邊聊著沒營養的話一邊走著。
牡丹會的成員在初等科時代就經常在沙龍見面、所以即使學年不同也能這樣親切的對話。
突然地、注意到了他並沒有拿著書包。

「書包沒有帶來麼?」
「嗯、啊啊。書包在後面」
「後面?」

追著他的視線一起向後方看去、是一個雙手抱著書包的男學生。
恩?

「這個、拿到我的教室去」

牡丹會的後輩用下巴指指校舍的方向、那個孩子用「是」回答後、就用怯生生的態度和我點點頭向著校舍去了。
哎、現在是怎麼回事⋯⋯

「那麼吉祥院大人。其實這回我家有一個派對要舉辦、可以的話吉祥院大人也⋯」
「剛才的孩子為什麼拿著你的書包⋯?」

被我的詢問遮過話、後輩一瞬間沒有明白過來這個詢問的意思、但馬上就用「因為是外部生」這樣笑著回答了。

「就因為是外部生⋯?」
「沒錯」

這種對自己的行為完全沒有疑問的樣子、我絶句了。
說起來、這孩子好像是和牡丹會至上主義的前會長經常一起行動的選民思想派。

「⋯書包這種程度的還是自己拿比較好吧?」
「哈啊」

雖然好歹回應了、但對著一副完全無法接受表情的後輩說下去也不知有沒有用、從早上開始就看到的不好的事情,感覺變得憂郁了。
然後從早上開始心就一直騷動的我迎來了放課後、從菖蒲醬那裡偷偷得到了某個情報。

「您聽說了嗎?麗華大人。食堂在放課後將拿出試做的點心」
「真的嗎?!」

瑞鸞的食堂基本上只在午餐的時候有點心菜單、但是這之外的時候就只有自動販賣機可以買飲料、為放課後的運動部學生提供零食的程度、是沒有點心的。

「雖然只有烤蛋糕程度的點心、但從今天開始提供、可以的話要去看一看嗎?」
「請務必讓我一起去」

烤蛋糕嗎。大致上這裡是禁止帶入點心的、甜食在午餐以外的時間出現也算是劃時代創新了。不知道有沒有布丁。
我和正準備回家的芹香醬她們一起向食堂走去。

「菖蒲同學、真虧你能得到這個情報呢。我完全沒有聽說過」
「我也是今天偶然從運動部的人那裡聽來的。是因為運動部提出的建議而試做出來的、數量也很少只是在運動部裡傳而已」
「嘿唉」

雖然在牡丹會的沙龍裡用成員特權就可以吃到高級點心、但是聽到新菜單和限定菜單怎麼能讓人不在意。
說到底只是小吃的一環也不抱什麼期待在一層的走廊裡邊聊天邊走著、從對面來的是牡丹會一年級的男學生們。是在運動之後嗎、全員都拿著運動飲料、在那之中混著早上的後輩。不知怎麼不想碰面啊⋯⋯在聊著話沒有注意到我的期間,從別的路走吧。
完全沒有管我的心情、他們在走廊的正中間大聲吵嚷著熱鬧的走著、但是一個孩子一邊笑著撞到了旁邊、手中拿著的運動飲料掉了下來、旋轉中的內容物弄髒了地板。

「啊~啊、你在做什麼啊」
「還不是你擠我」
「真脏啊」

即使這樣他們也反常的在笑著。是那個啊、動不動就發笑的年齡。雖然是男孩子的說。
弄掉的孩子笑著看了看周圍、像是發現了誰、

「喂、那裡的外部生。把這裡收拾了」

我睜大了眼睛。
被指名的孩子、是要幫忙準備上課嗎兩手抱著巨大的貨物。

「啊⋯、但是我要馬上把這個拿給至急老師去才行⋯」
「那是你的問題吧」

眼神慌亂的外部生正想用著發抖的聲音說些什麼的時候、冷冷切斷了對話的牡丹會後輩們、就這樣背對著外部生離去。
就在這時、

「自己弄掉的就自己收拾去」

用著嚴肅表情的炮灰馬同志和學生會的同伴一起在中庭出現了。炮灰馬同志的背後若葉也在。
但是牡丹會的一年級生們用鼻子嘲笑了炮灰馬同志、無視的通過了他。

「站住」
「幹什麼啊」

後輩們一副不耐煩的回應了過去。

「收拾好再走」
「那種事是外部生的工作吧?」

和我早上聽到一樣的話、從別的牡丹會成員口中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外部生是為我們內部生提供舒適學院生活的存在、這點事不是當然的嗎?啊啊、那傢伙空不出來手別的傢伙也行。就那裡的。特待生的你來收拾」

被指了指的若葉醬一副吃驚的樣子「哎、我」然後用手指指著自己確認、炮灰馬同志和學生會的人一下子空氣就變得險惡了起來。

「和這有什麼關係、而且不可能讓前輩的若葉來收拾吧」
「對於外部生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聽到有什麼騷動、周圍的人漸漸聚集了起來。這下糟糕了啊⋯⋯

「我能理解對這個學校來說牡丹會有著特別的地位、但這過度的橫暴是不能認同的」
「橫暴?決定這個的是誰。學生會嗎?不對吧。在瑞鸞牡丹會就是法。你們沒有指責我們的權限」

今天早上讓外部生拿包的後輩就這樣把話說死了。然後看了一眼若葉醬,向著周圍外部生確認一般展望著。

「不明白的話我就告訴你們。你們這些外部生在這個瑞鸞使用的東西、是其他學校根本見不到的高水準設施和設備,這些東西的維持都是靠我們的捐款成立的。而不能滿足這個捐款的人、想要用這些東西的代價對我們盡心盡力不是當然的嗎」
「喂!」

激動的上前的學生會成員被炮灰馬同志拉住。然後牡丹會的一年生們嗤之以鼻的笑了。

「靠著我們的同情才能來這個學院的傢伙們、明白了嗎」

說到這個份上嗎!
因為長年的歷史大部分的學生理所當然的接受了牡丹會有著特別待遇這件事、同時炮灰馬同志強硬的姿態也引起了現在很多學生的共鳴。但牡丹會排他的選民思想在這樣鮮明下去、感到不滿和不服的學生也會越來越多吧、會發生瑞鸞革命的抵抗運動也說不定。到這一步的話第一個被送上斷頭台的一定是我這個洛可可女王!嗚哇啊啊啊啊!因為這恐怖的未來身體都開始發抖了。
炮灰馬同志像是要抑制憤怒一般,深深吞吐了一口氣。

「這就是牡丹會的想法嗎」
「沒錯」

錯了!錯了!不要擅自決定牡丹會的決議啊!也有像我這樣的和平主義者啊!
也為了從抵抗運動中保護自己、總之要想辦法先解決這場騷動。
真是的,為什麼要拿著開了蓋的飲料在走廊裡玩鬧?沒有這些飲料的話,明明就不會有這樣的修羅場!
如果沒有躺在兩者之間的這瓶運動飲料的話、就不會有這個場景了嗎?
那麼誰來收拾才能讓現在這個騷動平息下來呢。我?不不、高年級牡丹會的麗華大人、打掃下級生弄撒的飲料的話、那才是大問題。但這樣去拜託芹香醬她們的話、會被當成差遣同年級當小弟和那個一年生做的事沒什麼兩樣⋯⋯誰來三兩下收拾乾淨讓這件事化為無就好了。果然誰都不想一不小心被牡丹會盯上、行動的學生一個也沒有。
該怎麼辦啊⋯⋯這樣下去我的胃就糟了。「快住手。這不引起騷動了嗎」這樣我作為牡丹會大牌切入、「看在我的面子上,雙方就算了吧」這樣說就可以了吧⋯
我想牡丹會的後輩們應該會聽我的話(不如說不聽的話、我會認為在牡丹會中被小看哭出來哦)、問題是學生會這邊。被那樣激怒對於可憎牡丹會的我的話是絶對不會聽的吧。
但是炮灰馬同志的話、和每天一起打掃若葉醬的備品、一起尋找犯人的同伴的我介入這場仲裁也會給我這個面子的吧、一定、不、大概、會把矛手收起來的⋯吧?
啊啊、但是還有誰來打掃元凶的運動飲料這個問題⋯⋯
在這樣猶猶豫豫思考的期間。爭吵進一步激化了。這樣的話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我打開心中的扇子、向前邁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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