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NYMOUS FILES

017 ディアボロスの片鱗ッ! グチャッ!!

「噫⋯⋯你究竟是什麼,我們到底做了什麼!」

血海。
站在與這個詞如出一轍的地方,男人放聲喊道。

『那個』突如其來的到來了。

沒有前兆、也不講述理由,只是突然破壊牆壁開始了殺戮。
而現在又一個人,成為漆黑之刃的餌食。
已經再沒有一人想要與『那個』戰鬥。佔據著心中的就只有想要盡快從這裡逃走的想法。
可唯一的出口卻在『那個』的背後。

「我們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不是嗎!?」

看向男人的『那個』嗤笑著。

「噫⋯⋯!」

明明其真容被漆黑的面具所隱藏,但卻仍能明白那個正在凶惡的嗤笑著。

「救、救命⋯⋯!」

男人的身體被左右分開了。
從頭頂至股間一直線的被切斷,兩斷了的身體噴著鮮血向左右倒去。
明明已經全身都沾滿了鮮血,『那個』卻還看似很享受的沐浴著血雨。
身姿看上去像是女性的那個,簡直與惡魔別無二致。

『那個』看了看周圍,在注意到剩下的獵物已經不多了以後,便將刀伸長了。

漆黑的刀伸長了。
這並非比喻之類的描述,那確實伸長到了足以刺破牆壁的長度。

『那個』將伸長的刀用力揮下、

「住、住手⋯⋯!!」

連同建築物一同,將一切都斬了開來。


◆◇◆◇◆◇◆◇◆◇◆◇◆◇◆◇◆◇

「開始了呢」

站在鐘樓之上、美麗的精靈冷眼注視著,建築物如同玩笑般的被切斷,隨之崩壊的樣子。
金黃色的長髮隨風舞動,在暗夜中閃爍著光芒。

「德爾塔⋯⋯那孩子總是做過頭呢」

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已經發生的事也沒辦法了。
阿爾法在鐘樓上眺望著王都。
整個王都都匆匆忙忙的行動了起來。
和預定的一樣,一切都開始了。
然後、砍倒建築的德爾塔將會是最引人注目的吧。

「多虧了德爾塔,其他地方變的容易行動了也是事實呢⋯⋯」

只要不看對周邊造成的破壊,她的工作無疑是最棒的。

「我也差不多該行動了吧」

這麼低語著,阿爾法用漆黑的面具遮住了臉。


◆◇◆◇◆◇◆◇◆◇◆◇◆◇◆◇◆◇

外面吵了起來。
阿蕾克西雅時隔數小時的睜開了眼睛。
會到這個房間來的人,除了白衣男人也就只有負責照料自己的女性了。還是老樣子四肢被拘束在台座上的阿蕾克西雅,除了睡覺便再也沒什麼好做的了。
和同居人的怪物也貫徹著互不干涉的原則,現在處的也還不錯。
外面的喧嘩也逐漸的變的激烈了起來,能夠明白是發生某種糾紛的樣子。
期待著救援阿蕾克西雅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會不會誇張的打穿牆壁呢」

並沒有什麼理由的低語道。想必是積累了相當的壓力吧。
明明知道是沒有意義的,卻還是咔恰咔恰的拉動著鎖鏈。
就在這時。

「對不起,是吵醒你了嗎」

一旁的怪物抬起了腦袋。

「但還是起來會比較好哦。肯定是這樣比較有趣」

明明知道不會有回話,阿蕾克西雅卻還是對其說道。
無聊會讓人變的奇怪。
沒多久,便響起了牢門被打開的聲音。而且還是一副匆匆忙忙的、冷靜不下來的樣子。

「該死、該死!!」

白衣男人氣勢洶洶的打開了牢門。

「貴安」
「還差一點、明明只差一點了!!」

無視一看就很開心的阿蕾克西雅的問候,白衣男人叫喊著。

「那、那些傢伙、那些傢伙來了!!完、完了,一切都完了⋯⋯!」
「放棄吧,抵抗是沒有用的哦。替我解開拘束的話,我倒是還能替你求情放你一條生路」

雖然只是求情而已,阿蕾克西雅小聲的又加了一句。

「那、那些傢伙、怎麼會放過我⋯⋯!!會、會被殺光⋯⋯所有人都會死!!」
「騎士團是不會不必要的殺生的。只要不抵抗的話應該不會要你性命的才是哦」

才怪,阿蕾克西雅在心中對自己這麼吐槽。

「騎士團? 騎士團什麼的怎麼都好!那、那些傢伙、那些傢伙會把所有人殺光、所有人!!」
「不是騎士團?」

那究竟是什麼人呢。不對,也有可能只是這個男人精神不正常了而已。

「無論怎麼樣、都已經結束了。放棄吧」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只、只要、我完成了那個的話!!」

轉過腦袋,白衣男人用遍佈血絲的眼睛看向怪物。

「我、我做了試作品。這、這個的話,即使是你這樣的廢物也能派上用處」

這麼說著,白衣男人用帶針的裝置對準了怪物的胳臂。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比較好哦。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蕾克西雅意外的挺認真的說道。
而白衣男人理所當然的無視了她,將針刺入怪物的胳膊注入什麼。

「來、來、看吧,這就是迪亞波羅斯的片鱗!!」
「哇─好期待啊」

隨之,怪物的身體膨脹了起來。眼看著肌肉逐漸發達了起來,就連骨骼也開始成長伸長。原本就又長又粗的右臂,變的更加凶惡、不詳的肥大化了起來,長出了足足有人腿那麼長的爪子。左臂還是老樣子,像是抱著什麼似得緊貼著身體。
怪物發出了高亢的咆哮。

「太、太棒了、太棒了啊啊啊!!」
「這還⋯⋯真是驚人呢」

然而,禁不住如此急速的成長,拘束著怪物的鎖鏈理所當然的被扯斷了。

「所以才叫你不要這麼做的呢」

然後咕恰一聲。
白衣男人就連發出臨終悲鳴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怪物的右臂拍成了肉醬。

「那麼」

阿蕾克西雅的視線與怪物的交會了。
阿蕾克西雅注視著怪物的動作。雖然四肢被拘束著的阿蕾克西雅所能做非常有限,但也並非什麼也做不到。
被卷進笨蛋的所作所為,而死掉什麼的也太蠢了。
怪物揮下了右臂。
而阿蕾克西雅則盡可能的縮起身體。只要避開致命傷⋯⋯!

「⋯⋯!!」

怪物的右臂避開阿蕾克西雅,就那樣破壊了拘束著她的台座。阿蕾克西雅被重重的打飛在了牆上,胸口一陣苦悶。

「咕⋯⋯!」

骨頭沒事,明顯的外傷也沒有,還能夠動。
阿蕾克西雅在確認了自身的損傷後,便立刻站了起來。
然而。
怪物已經不在那裡了。
只留下被破壊了的台座,和被打穿的牆壁。

「難道說⋯⋯它救了我⋯⋯?」

即使阿蕾克西雅沒有縮起身體,怪物的一擊也是打不中的。那也就是說⋯⋯不,也有可能只是沒有對準罷了。

「嘛、算了」

阿蕾克西雅從被拍爛的白衣男人的口袋中找出鑰匙,解開了魔封拘束。這樣以來就能夠使用魔力。
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身體後,阿蕾克西雅從被怪物破壊的牆壁走了出去。
在那裡的是昏暗的長廊。
被怪物軋死的士兵,成堆的倒在那裡。

「這劍我就收下了哦」

阿蕾克西雅從屍體那裡借來了一柄秘銀製的劍。雖然是便宜貨,但最低限的工作至少還是能完成的吧。
就那樣順著長廊前進,而在就要轉角的地方。

「擅自逃走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啊」
「你、你是、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蕾克西雅因驚愕而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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